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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电影学院和国际展览中心应该是近日京城最“热”的两个地方。前者一年一度的招生报名正在进行,后者则刚刚举办了今年北京首场大型人才招聘会。在两地奔波忙碌的人们,同样怀揣梦想,但人生境遇和故事各不相同。
不当医生就当导演
队伍中,方怡,一个还不满十八周岁的上海女孩,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在冬日早晨刺眼的阳光下,比起其他由亲友团簇拥着的考生们,显得很特殊。
方怡来自上海十八中,今年读高三。她选报的两个志愿分别是导演系和文学系。从小就练习舞蹈表演的她本来想报考表演系,但身高离表演系1米60的标准差了两厘米。
“导演系今天只招17个人,其中还有两个名额是新疆的定向生。所以竞争很激烈。”方怡说,之前,她还报考了上海戏剧学院的戏剧影视文学专业。目前,自己已经进入三试。她觉得,相比之下,“考上上戏的机会更大。”
和周围竞争对手的短短十几分钟的接触中,她觉得这些同龄人都不逊色。“我的优势可能就是我学的是理科,历史、文学等文科知识也很好。”方怡觉得。
在高三之前,方怡的理想一直是做一名医生。家族中,从事什么职业的都有,就是没有一个医生。而且,做过消防员的父亲一直都有的心脏病也促使她更坚定这个理想。
从医生到导演的理想转换,让周围的同学很吃惊。但是在方怡看来这里有一个现实的考虑。要考取上海最好的复旦医学院需要很高的分数。而艺术类,对于她来说,比较容易些。“之前的一个学姐,也是这样半路出家,甚至都没参加任何专业辅导,全国第5名考上了上戏。”这个例子帮她说服了父母。
如果将来当上了导演,方怡的理想是拍医生题材的电影。
在方怡的众多竞争对手中,出生于1989年3月的包头考生刘海良也是一个人前来报名。和方怡不同的是,他不但是只身从老家前来北京,而且,年前“就曾经来电影学院探过营”。
刘海良酷爱动漫创作。但他先后选择了导演系和文学系,而没有选择电影学院专门教授动漫专业的动画学院。
但是,刘海良觉得,在这本书里所写的内容,有些部分,他认为是幼稚可笑的。“尤其是在描述日本漫画的部分,这个我有发言权。书本身也是摘抄的。但内容更片面。”这件事促使他觉得必须搞“曲线救国”。我如果能考上导演系和文学系任一个专业,我都可以继续做自己喜欢的奇幻题材的动漫创作。
刘海良今年是高三复读。据他自己说,在决定打算今年报考电影学院前,“自己没有任何理想”。平时的爱好就是编程序、写奇幻小说。
在那次笔会上他见到了一个网上认识聊天很久的网友——周门干 。两人见面后,周极力劝导刘报考电影学院。周是重庆人。并在当年顺利考上电影学院。
也就是在成都,刘海良决定报考北电。然后,凌晨5点钟,给自己的母亲打了一个电话。母亲在电话那头说,“不管如何,等你回来我们再说好不好。”
在学校请了几个月假,年前刘海良就来到北京。在电影学院对面的蓟门里小区,他租了一个每天60元价格的地下室床位。就在报名的此刻,他还没有吃早饭。早上4点去看的升旗,回来就直接来报名了。刘海良说,报名之余,他还有一个工作要做——“就是找演员”。他正打算和周 一起,拍一部纪录片。“名字叫‘电影学院女生’,把一个考生的全部报名考试经历每一天都记录下来。”
在报名的考生中,来自福建报考导演系的吴云定,称身边的应届考试为“那些小孩”。这句称呼在他看来是没错的。吴云定今年32岁了,大学美术专业毕业后,一直在厦门从事广告设计。去年他已经报考了一次电影学院的导演系。很可惜是在三试中被刷了下来。
虽然在追求着看似同样的梦想,在吴看来,身边这些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孩子并没有太多的风险。即便考不上,大不了可以再去参加高考,选择其他职业。对于这些应届生来说,更多的是在享受这个梦想所带来的快乐。即便在十几天后这个梦想破灭。而对于他,“已经输不起了”。去年,他就是辞了工作,靠积攒的工资,养活自己,第一次报考北电。
吴云定认为,自己虽然有了一年经验,但没有太多优势。“在考试这几分钟时间里,并不能显示出一个人水平。”
导演系的考试中,分为初试、复试、三试等。除了初试是笔试外,复试和三试都是6个人一组这样的进去面试。初试的考试一般有文艺基础和社会知识基础。据他回忆,去年的考题曾经出过“最快的火车是以什么开头”、“上一届世界杯在哪个国家举行”等等这样的常识题。
在去年自己铩羽的三试中,主考官是导演系系主任、著名导演田壮壮。当时的一道题目他至今记忆犹新。一位考官问他,“考试结束了,在厕所里,你遇见了田壮壮,你很想问他要签名,但是,火车的时间马上又要到了,你怎么办?”
“考导演系不需任何的准备,用对付应试教育的那一套来对付导演系绝对没门”。负责2008年导演系招生工作的导演系副主任、硕士生导师王红卫透露,经过长期的应试教育,考生的思想里很容易形成模式化和伪饰化的弊病。
吴云定始终在抱怨,几十分钟的考试就决定一个人是否能够成为一名合格的导演和演员是不能让人信服的。但是,他也承认这个现实:只要考上电影学院,就等于踏进了电影圈
在各个大厅内排队报名审核证件的考生们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外面寒风中等候的父母们。有些家长焦急地隔着玻璃向内张望着。在人群中,升腾起来的理想大部分并不仅仅是一代人的,而是两代人的。
来自安徽淮南的陈杨越是一个胖乎乎的18岁男生,很腼腆。母亲不断隔着玻璃门在电话指导着他报名。陈杨越之前学过二胡,这次报的是录音专业。对于电影学院以及将来可能所要从事的职业,他很陌生。在交谈中,他更多的回答是,“俺妈让我报的,我也不知道。”
陈亦依的父亲陈秋林是专门陪女儿从长春来北京考试的。考完电影学院,自己的女儿还将去考中戏、北京舞蹈学院。陈秋林当年大学学的是美术摄影。早年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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